第3章

 

「走啊，請你喝杯咖啡。」

我喜歡咖啡，很苦，苦到讓人清醒。

 

「深藏不漏啊，呂安女士，或者我該叫你新生集團的呂總。」楊巖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
 

託顧震霆的福，把我送到了那個貴族學校。雖然有不少同學欺負我，可是也有很多同學同情我，暗中幫助我。

 

那所學校並非都是有錢人，也並非每個有錢人都沒有正義感。我利用他們的同情，同時展露自己的才華，用顧震霆的錢投資創業。

 

在給顧震霆最後一擊的時候，我之前暗中組建的幾家中小型公司合並到一起，變成了新生集團。

 

顧家倒了以後，我拿到了顧氏集團三分之一的資源，壯大了我的公司。而楊巖，再也不敢小看我，成了我的合作伙伴。

 

「恭喜你啊，得償所願。」我笑著看楊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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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上一次的楊巖的狼狽不堪比起來，這一次的楊巖有了很大的改變。她的眼中充滿了光芒和自信，難不成，愛情真的有如此的魅力？

 

顧震霆成了楊巖的禁脔。

 

楊巖將顧震霆囚禁，折斷了他的羽翼，就像曾經的顧震霆對我媽媽那般。

 

巧的是，顧震霆也不是楊巖的唯一，我聽說楊巖身邊最近總跟著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伙子。上一次，楊巖帶著公司裡實習的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參加酒會，顧震霆不知道怎麼來了，還潑了那個小伙子一臉的酒。楊巖當眾就潑了回去。

 

第二天，有人看到顧震霆臉上有傷。

 

「他啊，也不過如此，整天爭風吃醋的，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。」楊巖卻不屑地撇了撇嘴，「我當初怎麼會那麼傻看上他。」

 

看著楊巖這副樣子，我忍不住嘴角抽搐。楊巖當初可是愛顧震霆愛得S去活來的，怎麼得到了就不珍惜了？難不成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
 

「要不要我把他送給你？你不想出氣嗎？」楊巖問道。

 

「你不怕我一不小心把他弄S了？到時候你可別心疼。」我好笑地看著楊巖。

 

「S就S了，又老又醜，還有老人味，真當自己是年輕小伙啊。」楊巖毫不客氣地嘲諷，「你打算怎麼處理他？別忘了，他還有個兒子。」

 

顧宇哲，前幾年出國留學的時候，瞞著他爸在國外做了些小生意。因為這些產業完全不屬於顧震霆，所以顧震霆氣運被我完全奪取了的時候，他並沒有受我影響。

 

不過，他到底喝了我那被茶，成了我名義上的父親，他的氣運，也在慢慢地流向我。在他的氣運完全消失前，我並不想動他。

 

有時候，我覺得老天爺挺不公平的，像顧家這種惡事做盡了的人，居然有那麼強的氣運。我們呂家人的氣運，在普通人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，若不是碰上了顧震霆這種運勢極強的人，我爸也不會那麼容易S去。

 

我這麼多年憑借著契約，吸取了他那麼多年的氣運，這才徹底把他耗S。

 

顧宇哲的氣運也比普通人強了許多，再他的氣運沒有完全被我奪走之前，我不會動他。不然，我再精密的布局，也會被他因為各種機緣巧合逃走。反正……

 

「他也蹦跶不了了，何必和他硬碰？我現在對收拾顧震霆更感興趣。」

 

「你打算怎麼處理他？」楊巖饒有興致地問。

 

「我可是守法公民，你說，送到牢裡怎麼樣？」我在楊巖驚愕的目光中報了警，「您好，我要報警。五年前，顧震霆親手S了我爸爸，我有證據。」

 

08

 

從一開始，我就知道，我爸爸的S和顧震霆脫不了關系。

 

可是，我沒有辦法，我隻能裝作不知道，還要小心翼翼地瞞著媽媽，

 

再次見到顧震霆的時候，我一驚。顧震霆怎麼瘦成這個樣子？都快成了皮包骨了。這糟裡糟蹋的樣子，難怪楊巖不喜歡他了。

 

顧震霆被警察帶走的時候，早就沒有了往常指使意氣的樣子。他抓著楊巖，哭著對楊巖說道：「巖巖，救救我，我真的隻是太愛你了。我沒有故意推他，是他自己摔倒的，你相信我，我求求你。」

 

楊巖毫不留情地掰開了顧震霆的手，拿出紙巾擦了擦被顧震霆抓過的地方，然後嫌棄地將紙巾扔在垃圾桶裡。

 

一瞬間，顧震霆無措地看著楊巖。

 

看到我的一瞬間，顧震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：「安安，是你嗎，安安……」

 

保鏢將我們隔開。

 

「你是什麼身份啊？也敢碰瓷呂總。」

 

「呂總？」顧震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。

 

「顧震霆，你不知道嗎？你們顧氏集團有三分之一進了我的口袋。」我笑著對顧震霆說道。

 

「怎麼可能……」顧震霆不敢置信，「你就不怕綿綿怪你？」

 

「啪！」

 

我一巴掌扇在了顧震霆的臉上。

 

「你不配叫我媽媽的名字。我媽媽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，她喜歡的隻是我爸爸，你讓她惡心。」

 

「怎麼可能，綿綿那麼愛我，她那麼歡喜地嫁給了我……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」我看著顧震霆崩潰的樣子，沒有一絲同情。

 

我將這些年搜集到的顧震霆違法犯罪的證據交給了警察。

 

顧震霆早就壞了，他手上沾染的不隻是我爸這一條人命。

 

顧震霆被判處S刑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。

 

那一刻，我笑了。

 

下一秒，我的笑容僵硬了。

 

「呂總，不好了，顧宇哲綁架了您母親。」

 

09

 

顧宇哲被抓到了，而我的媽媽則冰冷冷地躺在了地上。

 

「她是自S，是自S，她的S和我無關。」

 

大概是顧宇哲還年輕，尚未沾染那麼多的血腥，我媽的S，讓他慌了神。

 

然而，沒有人信他的話。

 

所有人都看到，他拿著刀抵在了我媽的脖子上，然後，我媽就S了。刀上，有我媽媽的血。我媽脖子上的傷口和顧宇哲手上的刀吻合。

 

顧宇哲被捕了，我的媽媽再也回不來了。

 

「安安，我真的沒有S你媽媽，你為什麼不信我？難道，這些年，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絲情誼？」顧宇哲用心碎的眼神看著我。

 

這回，我倒是給了顧宇哲一眼。這人難不成真的有病。

 

「你對我真的隻是利用？三年前，你對我的安慰都是假的？」

 

什麼利用？什麼三年前？我是想利用他，可是他又不是有權有勢的顧震霆，他根本就不配被我利用。還有什麼三年前？

 

顧宇哲被警察帶走了，警察說，他一直想要見我。

 

我從警察那裡得知，三年前，顧宇哲在國外創業屢屢碰壁，正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，他遇上了我。是我的安慰給了他動力。

 

他這次回國，一個是為了參加他媽媽的葬禮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見我。當他得知，我就是鄭綿的女兒，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，他覺得我是有目的在接近他。可是，他還是愛上了我，愛得無法自拔。

 

他果真有大病。

 

三年前，我拿些顧震霆的錢四處投資，認識了一個在國外有創業想法的留學生。本想著能不能為自己所用，就耐著性子陪他聊了兩個月。後來發現，這人才華是有一些，但是性子不討人喜歡，我也就放棄了投資他的想法。

 

「你要見見他嗎？」警察問道。

 

「不見，他有病。」

 

我可沒興趣和S母仇人談情說愛，尤其這個有大病。

 

我強撐著主持了媽媽的葬禮。

 

「節哀。」

 

我撤出一個難看的笑容。想不到最後，陪在我身邊的人竟然是楊巖。

 

「我該高興的，這些年了，媽媽一直都不曾忘掉爸爸。媽媽活得很痛苦，不僅是因為顧震霆。現在，媽媽如願地陪著爸爸了，我應該高興才對。」

 

「說實話，我以前挺嫉妒她的。她沒有我好看，沒有我有才華，也沒有我有錢，憑什麼這麼多年顧震霆對她念念不忘，卻看都不看我一眼。現在，我卻覺得她挺傻的。為了一個男人，值得嗎？」

 

楊巖看了我一眼，又趕緊補救：「雖然那個人是你爸，可是男人嘛，不就是那點兒事兒。你看，她現在的日子多爽啊！女兒有錢又孝順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。早知道，你就趕緊給你媽介紹幾個小鮮肉，你媽也不至於想不開。」

 

「你當初不也țŭ̀⁽為顧震霆要S要活的嗎？」我瞥了楊巖一眼。

 

「你狠！顧震霆就是一個渣。我說，你能不能別提我的黑歷史了。」楊巖對著我翻了一個白眼。

 

「顧震霆那個人渣能和我爸比嗎？」

 

其實，李婉S前，我曾見過她一面。

 

那個時候，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太好了。

 

她一直都知道，自己的丈夫有了一個喜歡多年的女人，那個女人還成了他的情婦。她瞞著所有人來見我媽。

 

至於顧震霆留在別墅裡的保鏢，很笨不敢對顧震霆說李婉來過。

 

這也是李婉要求的。那些保鏢雖然是顧震霆的人，卻對李婉極為敬重。

 

可是，那個時候，我媽麻木得跟沒有靈魂一樣。

 

她給我媽梳頭，換上漂亮的衣服。

 

她跟我媽媽說：「我挺羨慕你的，可是，我知道，你一定不想要這種羨慕。」

 

「你很美，值得更好的。」

 

「我也是做母親的。鄭綿為了孩子，咱們總要堅強。」

 

可是，我媽從始至終都不曾對她說一個字。

 

她看到了我，給了我一大筆錢：「抱歉，可惜我，做不了什麼。這錢，你拿去吧。我知道，這筆錢無法彌補我丈夫對你們的傷害，也無法救贖我犯下的罪過，卻是我唯一能做的。錢這種東西沒什麼用，卻萬萬沒不得。萬一有一天，你們離開這裡，總要活下去的。」

 

這一大筆錢，也被我用來對付顧震霆了。

 

也許，她早就猜到我會把這筆錢用來對付顧震霆，可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交給了我。

 

她離開的時候，我曾問她：「為什麼？」

 

她停了下來，卻沒有說話。

 

「你也值得更好的。」

 

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回答我的時候，她開口了：「我不好。」

 

沒過多久，李婉就病逝了。

 

顧家的保姆說過，李婉臨終前過得不好，總是喃喃著對不起。

 

其實，她沒什麼可愧疚的，沒有人有資格要求她為了陌生人對付她的丈夫。更何況，就她那破敗的身體，則對付不了顧震霆。

 

為什麼，好人總是不長命呢？李婉是這樣，我媽媽也是這樣，她們的一生都在內耗。

 

大概是我們呂氏一族真的有些特別，晚上，我夢到了媽媽。

 

10 番外鄭綿

 

安安，媽媽這輩子，勇敢了兩次。第一次，我用了這輩子全部的勇氣，離開了顧震霆這個渣男，和你父親遠走他鄉結婚生子。

 

你父親是個善良的人，他對我很好。我的生活早已充滿了他的影子，我早就離不開他了。可能真像我父母說的那樣，我這輩子隻能做個菟絲花，一輩子依附他人。還好，這個人是你父親。

 

可是，好人總是不長命的，他居然就這麼走了。

 

我好想隨他而去，可是，你還小，我若是就這麼S了，你爸爸也會怪我吧。

 

所以我努力活了下來，我想著，等你長大了，結婚生子，有了自己的家庭, 我也可以安心去見他了。我會努力讓自己活到那一天的。安安, 媽媽真的好害怕，怕自己有一天實在忍不住了, 拋下你去見你父親。若是真的如此, 你爸爸也會怪我的吧。

 

可是，他來了，我的噩夢開始了。我不得不成為他的禁脔。我每天過得生不如S。我更怕, 你爸爸怪我恬不知恥, 他的屍骨未寒，我就和別人在一起了。

 

那個叫李婉的女人來見我了, 她說了好多話，我都沒有記住, 我也不想聽，我真的好累。

 

直到那天, 顧宇哲來了。在我瀕臨S亡之際, 我突然響起李婉說的那句話，就算是為了孩子，也要堅強。

 

我突然明白了，原來她比我堅強。

 

這一刻，我要活下去。

 

我以為，我這輩子都用盡了的勇氣，又回來了。

 

我嫁給了顧震霆, 這樣就沒有人會說我的女兒是情婦的女兒了, 他們不會在欺負我的女兒了。

 

安安，媽媽對不起你，媽媽知道，你這些年過得不好，可是媽媽沒有辦法, 隻能這麼麻木的活著。

 

媽媽什麼都不懂, 隻能依附別人ťũₙ活著。可是，母女連心，我知道，你不想讓顧震霆回來。我就用盡辦法纏住顧震霆，讓他陪我度蜜月，讓他把手機關機。

 

再次回來，你給了我一個驚喜。

 

我的女兒長大了，能做出這麼多的大事。是媽媽沒用，一直都在拖累你。

 

也是那個時候, 我才知道, 你爸爸居然是被顧震霆害S的。原來, 都是我，是我害了咱們家, 媽媽好怕你怪我。

 

那天, 顧宇哲綁架了我, 他拿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。可是我卻不害怕。

 

安安，這一次，媽媽不會再成為你的累贅了。

 

別怪媽媽心狠丟下你一個人, 媽媽隻是太想念你爸爸ţṻ₅了，你也會有別的人陪著你的。

 

也不知道，你爸爸會不會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