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04
千鈞一發之際，顧震霆回來了。
他抱著我媽，瘋狂地哀求道：「綿綿，你快醒過來，我求求你。我娶你，隻要你醒來，我立馬娶你。」
「我答應，以後會好好待你的。你想要什麼，我都答應。」
「你不是最疼愛安安嗎？隻要你醒過來，我會把安安當作親閨女一樣。求求你，原諒我。」
我冷漠地看著這一切，早知今日，何必當初。隻是，我媽又何其無辜，這個債，為什麼讓我媽來還？
「爸，你睜開眼睛看看，是她害S了媽媽。」顧宇哲發瘋似的看著顧震霆。
隻可惜，羽翼還未豐滿的顧震霆根本就不是顧震霆的對手。
顧宇哲被顧震霆的人帶走了，而我的媽媽進了 ICU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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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安安，你去休息吧，你若是也倒下了，你媽媽不會原諒我的。」
這是認識顧震霆這麼多年，他第一次說人話。隻可惜，這人話真不中聽。
顧震霆每天都在醫院陪著媽媽，他的秘書來找他，說他的競爭對手搶走了他們好幾個訂單。
可是，顧震霆都仿佛聽不見一般，他隻想守著媽媽。
顧家這些年，生意開始走下坡路了。而李婉的S亡，更是給顧氏集團一個重創。偏偏這個時候，顧震霆不肯主持大局，顧宇哲又被父親軟禁，便有許多公司搶顧氏集團的訂單。
這其中，也包括我暗中成立的幾個公司。
這些年，我利用顧震霆那張黑卡裡的錢，投了了不少項目，又暗中開了幾家公司。我們呂氏一族的氣運本來就不錯，而這些年我因為成了顧震霆的女兒，又暗中奪走了他不少氣運，因此不論是投資還是做生意，都有了一定的起色。
又過了七天，媽媽終於醒來了。
顧震霆向媽媽求婚了。
媽媽接受了，顧震霆高興得像個孩子。至於顧家的公司受的那些損失，顧震霆根本就不在乎。
顧震霆忙著不布置婚禮，他說要給媽媽一個盛大的婚禮，彌補這些年對媽媽的傷害。
還要應付他那個對此不滿極力破壞婚禮的兒子。
顧哲宇雖然羽翼尚未豐滿，卻也讓顧震霆忙得焦頭爛額。
對顧宇哲，我本是同情的，可是現在隻鄙視。他不敢找這件事的罪魁禍首，反而拿同樣是受害者的我和媽媽出氣。
顧震霆越忙，我越高興，我趁機又搶了顧氏集團的許多生意。
有人提醒顧震霆要注意一下，可是顧震霆卻不以為然，他總是覺得我們這些小公司不過是一群上不得臺面的東西，等他騰出收，隨時都可以收拾我們。
我一直覺得，這場婚禮隻有顧震霆一頭熱，可是真的到了婚禮那天，我看到媽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
我遲疑了一下，還是走了過去。媽媽這些年太苦了。
「安安。」媽媽輕聲喚著我，「媽媽要結婚了，你再也不用被別人說是情婦的女兒了。」
這是爸爸S後，我第一次哭。原來，媽媽她什麼都知道。
顧震霆精心布置的婚禮，還是被人破壞了。
一個叫楊巖的女子走了過來，一來就把酒潑在了媽媽臉上。
她說：「你憑什麼勾引霆哥哥？」
05
顧震霆擋在了媽媽面前，直接拿起一杯酒，潑在了楊巖身上：「楊巖，你這個瘋女人！」
楊巖一改剛剛惡狠狠的表情，憂傷地看著顧震霆：「為什麼？為什麼是她……」
「當年我楊家的財力比不過李家，你選擇和李婉商業聯姻，我無話可說。這麼多年，我努力發展楊家，終於可以和你並肩了。可是，你有妻子了，我隻能放棄。」Ţũ⁴
「現在，李婉S了，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你面前了，你為什麼眼中還是沒有我？輸給李婉我無話可說，可是這個女人哪一點兒比得過我？」
楊巖聲嘶力竭地控訴著。
可是顧震霆卻不為所動，冷漠地看著楊巖：「在我眼裡，綿綿的一根汗毛都比你強。楊巖，你根本就比不過綿綿，綿綿也不需要和你比。」
楊巖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震霆。
「給我滾，別讓我對你動手。」顧震霆對著楊巖毫不留情，卻轉而討好地看著我媽媽。
周圍的人都發出了羨慕的深情：「顧總好深情啊！」
「好羨慕顧太太。」
隻有我，勾起嘲諷的嘴角。
看著楊巖失魂落魄離開的背影，我對著顧震霆說：「父親，我跟上去看看，免得她做什麼過激的事情。」
「安安，你別去，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會做什麼。」顧震霆皺眉。
「今天是你和媽媽的婚禮，我不想讓任何人破壞。」
這倒是實話，顧震霆和我媽結婚，我便算得上他的繼女，我和他之間的契約也就更牢固了。
隻可惜，我成年了，不然這個契約的效果就更好了。
我偷偷地跟在楊巖身後，看著這個大美人失魂落魄的模樣，有些想不通。
有才有貌，有權有勢的楊家大小姐，到底是多想不開，追著顧震霆這個渣男身後，而且一追就是幾十年。
「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？你跟來做什麼？」楊巖警惕地看著我。
「雖然我很同情你，可是你罵的是我的母親。能不能客氣一些？」我站在那裡看著楊巖。
楊巖看著我，冷笑。這狼狽的樣子，竟然多了幾分美豔。
ƭů₂「怎麼，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？我告訴你，我楊巖就算是再狼狽，也輪不到你來嘲弄我。」
我卻笑了，緩緩地靠近楊巖：「若我說，我是來幫你得到顧震霆的呢？」
「你說什麼？」似乎是因為太過於再震驚，楊巖整個人愣在那裡。
「你那麼美，我看了都心動，顧震霆憑什麼眼瞎看不到你的好？難道，你就不想佔有他嗎？」
我步步緊逼。
「沒有李婉，也沒有鄭綿，有的隻是你楊巖。他隻有你，也隻能圍著你轉，為你而沉淪？」
06
楊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，卻又很快地恢復了理智。
「你以為我會信你？像你這樣的女的，我見多了。你肯放棄顧家的榮華富貴？」楊巖明顯不信。
「有了後爹，就有了後媽，會有幾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想讓自己父母再婚的？再說了，顧家再有錢，那也是顧震霆的，我隻是個拖油瓶，錢隻有握在自己手裡才有用。我可沒興趣對顧震霆搖尾乞憐。」
楊巖嘲弄地看著我，一副早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似的。
「你要多少錢？五百萬？一千萬？」楊巖很大方，「再加上兩套別墅，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層。」
「不。」我搖了搖頭。
「做人可不能太貪心。」楊巖冷笑著看著我。
「我要顧家三分之一的資產。」我看著楊巖的眼睛，緩緩地說道，「董事會已經有幾個股東對顧震霆不滿了，還有幾家中小公司，對顧氏集團也很感興趣。我可以幫你牽線，以你楊巖的能力和背後楊家的財力，想要搬倒顧家也不是不可能。」
「你瘋了？」楊巖睜大了眼睛看著我，沒有了剛剛的輕視，「你好大的膽子。」
「怎麼，你不想要顧震霆了嗎？得不到他，就折斷他的羽翼，讓他的世界隻有你，他隻能對你搖尾乞憐。」
「不——不——不——」楊巖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，不斷地往後退。
「你不想看著他為你而沉淪嗎？他的眼中隻有你，你再也不用嫉妒李婉和鄭綿了。你的霆哥哥這一生都屬於你，也隻屬於你。」
「霆哥哥會恨我的……」楊巖失神地看著前方，似乎在說服自己一般。
「有什麼關系呢？把他睡服不就可以了嗎？到時候，他會求著你，給他一個名分的。」
「楊巖，你這樣的頂尖美人，看上他是他的福氣。他既然眼瞎看不到你的好，你就讓他隻能看到你。你那麼美，同為女人的我都要為你心動，你還害怕他愛不上你？」我繼續蠱惑楊巖。
楊巖沉默，良久，楊巖抬起頭，那雙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明亮。
「你就不怕我告訴霆哥哥嗎？」楊巖對我展顏一笑。
一瞬間，我被她的笑容晃到了。
顧震霆何德何能，讓楊巖這樣的絕豔美人對他傾心？縱然我是鄭綿的親生女兒，也不得不承認，我媽媽隻能算得上清秀。
「那你就去說啊！反正他現在已經被我媽媽迷得神魂顛倒了，到時候我去我媽媽那裡哭一哭，就說不想讓她再婚，怕她不再愛我了。你猜，我媽會不會護著我。」我一副我所謂的樣子。
「你再猜猜，到時候顧震霆是信我媽媽，還是信你？反正，有我媽護著我，我這輩子不會缺錢的。大不了等她有了顧震霆的孩子，不那麼愛我了，我就去管她要錢，僅此而已，反正顧震霆又不缺錢。」
我走進楊巖，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：「不過，到時候你就隻能看著顧震霆和我媽媽成雙成對了，你這輩子都別想讓他再看你一眼。」
「你——」楊巖美目一挑，瞪著那雙杏眼看著我，「呂安，你夠無恥。」
「承讓承讓。」我笑了。
我呂家的人本就無恥，隻有我爸爸那個另類除外。
07
顧震霆帶著我媽媽去環遊世界，說是補償我媽媽的蜜月，而楊巖則公開和顧震霆叫板。
顧震霆聽了，則笑了笑：「她一個女孩子，不過是仗著家人寵愛罷了，還真以為楊家是她的啊！」
顧震霆還讓我接電話：「安安，你已經成年了，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。楊家的那個小少爺你也見過，你覺得怎麼樣？」
他說的人是楊巖的侄子，當初就是他帶頭把我淋湿，關進了廁所裡。
「安安，你也大了，該給你媽媽分憂了。你嫁入楊家，就是楊家的人了。整個楊家都會成為你的靠山，楊巖一個早晚都要嫁出的女兒再也不能為難你媽媽了。」
「好，我都聽父親的。」
「行，我先和楊家透露一下結親的意向，等我和你媽回來了，就安排你們見面。」
放下電話，我便看到了顧宇哲陰沉著臉看我。
「怎麼，這麼快就攀上了別的男人？呂安，沒了男人你是不是不能活了？你想要什麼，你和我說，我給你。」顧宇哲一副要撕了我的樣子。
我卻笑了：「幹爹，您也來了？怎麼，您也想給我找一個未婚夫？」
顧宇哲氣笑了：「呂安，你管我叫什麼？」
「幹爹啊？我想過了，你父親成了我的繼父，雖然說咱們是各論各的，但是再叫您親爹就不合適了。難不成，您想讓我管您叫親爹？那我不是不行。您放心，不管女兒日後有幾個爹，又有幾個未婚夫，您都是我的的爹，我會孝順您的。」
顧宇哲身上的運氣到底比不過顧震霆，不過，聊勝於無。反正多個爹我又不吃虧。
顧宇哲氣得摔袖而去。
我懶得去想顧宇哲為什麼不高興，反正顧震霆高興了就行。雖然同樣是我認的爹，但是也有個主次之分。
顧震霆很滿意我的識趣，還給了我打了一大筆錢。又或者他覺得楊巖不足為懼，竟然直接把手機關機，讓他的下屬再也聯系不上他。
楊家的確不是楊巖的，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。
可是，這些年楊巖太喜歡顧震霆了，發瘋似的投入到工作中，將楊家壯大。楊家的那幾個老頭子也知道楊巖的心願，樂得見她為楊家奉獻一切，更不願意讓她嫁人。
而如今，楊巖依舊發瘋了似的喜歡顧震霆，為了得到顧震霆，在顧震霆放出我會和楊家聯姻的第二天，她便以雷霆手段奪了楊家的權，又聯合了幾個企業對付顧震霆。
等顧震霆反應過的時候，顧家已經瀕臨破產。
這一切，都在我的預料之內。這麼多年了，我認顧震霆做父親，隱忍退讓，不過是為了慢慢吸取顧震霆的運氣。
顧宇哲的出現，更是刺激了顧震霆，間接讓我成為了顧震霆法律意義上的女兒，加速了我對他運氣的奪取，而楊巖不過是一個契機。
所有人都說，顧家的突然衰敗，隻是一個巧合。隻有我知道，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。
顧家破產了，顧震霆欠了大量的外債。
楊巖這個時候出現了，她用了些手段把顧震霆帶走，順便解除了我媽媽和顧震霆的婚姻。
我帶著媽媽從顧宅搬了出來，帶著媽媽去了療養院。這些年，媽媽被顧震霆折磨著，身體早就衰敗了。
我給媽媽請了一個心理醫生，可是媽媽拒絕和心理醫生交談。心理醫生說，也許帶媽媽回到她熟悉的ṱų₌環境會更好。
我卻沉默了。
「安安，我想回家。」這天，媽媽突然開口說道。
我知道，媽媽說的這個家，是和爸爸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那個家。
「可是，我沒有家了。」下一刻，媽媽神色黯然。
當初，顧震霆將我和媽媽擄走，當著媽媽的面把那個家燒了。
「媽媽，我們還有家的，有你有我的地方就是家。」我緊緊地抱住了媽媽，「爸爸也會在天上看著我的的。」
「是的，他那麼好那麼善良，一定不會怪我的，對不對？」媽媽拉著我的手說道。
顧震霆，我咬了咬牙，我不會放過他的。
我買了那塊被顧震霆燒了的地，按照當年的樣子，重新蓋了一座樓房，又想方設法復原了家裡的一切，這才接媽媽回家。
媽媽喝了藥睡下了以後，我才走下樓，看著坐在車裡的楊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