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不過我也知道,下屬這麼怕他,這必然也不是個闲職。
白天,我被關在院子裡。
晚上,我被鎖在床上。
現在的我,還真怕懷上江臨的孩子。
那時候,想跑都跑不掉了。
不過這一次,江臨是突然消失了。
問了那個婆婆,她說這不是我能過問的。
不過這樣也好,我就能好好養養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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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日雲雨,這小胳膊小腿都快晃散架了。
什麼純情少年,他可演得真像,把我都騙到了。
說白了,內裡就是條惡龍。
呵,難怪叫惡龍窩。
江臨這一走,就是大半個月。
其間,我不是沒有想過逃跑。
但那個有我兩個人大的婆婆時刻S盯著我,根本沒有機會。
上次洗澡,我偷偷順著洗澡水漂下去。
結果,在下遊,被龍攔截,拎著腦袋帶了回來。
自那以後,她就跟得更緊了。
甚至為此還特地找了兩個同齡的侍女監視我。
「小姐,你別看了,這下面也被堵S了。」
我這才回了神,尷尬地收回盯著茅房的目光:「誰說我想跑了。」
後來又跑了幾次,最遠到了庭院門口。
他們也怕了,隻能擴大我的運動區域,說是允許我在庭院裡活動。
從房間到花園的路,我都快走爛了。
再這樣下去,我小蛇就要憋S在這裡了。
突然,好想江臨啊。
最起碼,他會和我聊天。
心情好時,還會帶我去外面走走,雖然每次都被要求緊緊貼著他。
這些姑娘S板得很,除了需求以外,任何事情皆沒有回應。
我在書房裡練字,十幾張紙上全是「出去玩」,給我自己都樂笑了。
不過,好在盼星星,盼月亮,終於把江臨給盼來了。
11
「喝了。」
他從懷裡掏出一罐玻璃瓶裝著的紅色果汁樣液體。
掀開蓋子,遞給我。
聞著滿是漿果的香甜。
高低得喝,與其被按頭灌下去,還不如自己自覺一點主動喝。
我仰頭,爽氣地幹了。
末了,唇角有幾滴溢出,被江臨用指腹抹去。
他今天好溫柔啊。
「真話劑。」
我抱著他的腰,緩緩抬頭:「什麼?」
「你剛剛喝的是真話劑。」
一定是關傻了,才會覺得這小瘋子溫柔。
他抱著我坐到床上:「說吧,怎麼爬的床。」
我把自己懷龍寶寶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,甚至連花了多少錢,從哪買了藥,怎麼混進惡龍窩的過程都說得詳細無比。
他聽到我把自己洗幹淨送上龍澤床的時候,有些生氣。
揉著我耳朵的手指微微用力。
「疼。」
他松開手,抬頭示意:「繼續。」
我默默吞了口口水,想要忍住,嘴巴卻關不了閘,如同倒豆子一樣,巴拉巴拉全出來了。
包括我誤喝「加料」的茶水,見到江臨時,想著給他……生寶寶。
嘴巴大人,你可饒了我吧。
怎麼連在床上的感覺都要和人說啊!
我恨。
江臨起了興趣,沒有喊停,甚至在我口幹的時候,給我倒了杯水。
我的臉色越來越尷尬。
他突然開口:「為什麼想要給我生孩子?」
「當然是不想被人看不起嘍。」
身側的人狐疑地看過來。
我的嘴大哥趕緊解釋:
「我小時候是被人扔在雪地裡的。我爹說他撿到我時,皮都快凍沒了。
「好在他沒放棄我,將我扔進鍋裡生火溫著。燙了加水,冷了添柴,如此反復,我才能度過這個冬天。
「不過村裡的同齡人都不願意跟我玩,他們說我是醜八怪,身上長鱗片,同他們不一樣。
「在學堂念書的時候,被所有人嘲笑。就連和藹的先生都因為我日日交不上作業,罵我是蠢驢。
「江臨,我的作業都是做了的,隻是……都被他們燒了。」
眼前的霧氣遮住了視線,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
江臨沉默良久:「還有呢?」
「有次學堂組織踏青,將我們帶到了青野。當時唯一的朋友,也算不上朋友,想來她隻是沒有拒絕我遞過去的果子罷了。
「她喊我同她一起去採野花。其實那天我身體並不舒服,但還是沒有拒絕,畢竟這是第一次有人找我幫忙。
「她領著我往青壘山走,我心裡有些惴惴不安,阻止了她很多次,但她隻是拍拍我的手說別擔心。
「你知道青壘山嗎?噢,對,你就住在那。
「對於我們來說,那個地方是禁地,從小家裡的大人就會叮囑不能靠近。」
江臨用袖口輕柔地擦掉我臉上的淚: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每年都有不少族人S在那,據說是上面住著惡龍的原因。不過,這也隻是傳說罷了。」
江臨皺眉,卻沒有半分想要反駁的意思。
我緊緊拉著他的手腕,繼續說下去:「她將我帶到了他們面前。和那群人一起,扒光了我,踢我打我,又笑著將奄奄一息的我拋到青壘山的湖裡,然後一行人就跑著下了山。」
「後來就撞見了你。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。
那天我渾身赤裸地砸進水裡,恰好撞進正在沐浴的江臨懷裡。
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龍,嚇得我以為就要S在那冰冷的泉水裡。
但江臨面不改色地將我撈起,抱進他的屋子。
身體沒有完全恢復之前,養了我三年。
出於濃濃的求生欲,我壓下心中的恐懼,說我愛慕他、想嫁給他。
甚至在那無人的樹林中,同他許下了此生非他不嫁的諾言。
他顯然看透了我在想什麼,自嘲:「可我當真了。」
我瞳孔驟然緊縮:「江臨,你瘋了。我那時候才四百歲,你都六百多了,明眼人都知道不可以。況且,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,怎麼可能……」
身下男人的臉色鐵青:「你嫌我老?」
他還真是……怪會抓重點的。
12
我擺著手想否認,嘴大哥卻先一步回答:「有點,但你保養得好,看不出年紀。你放心,夫人年輕貌美,總歸來說就是你佔便宜啦。」
江臨再也忍不住了,將我攔腰抱起甩在床上。
我慌張爬起,又被按倒。
「哥哥,不要趴著,疼。」哭著,攥緊身下的軟墊。
他卻沒有再心軟:「疼長記性。」
……
昨晚,白瞎我添油加醋講了這麼多,一句話前功盡棄。
賣慘失敗。
我發現江臨這龍,腦子不好。
該聽到的一句沒聽進去,不該聽的倒是全聽進去了。
想帶他球跑的事,那是鐵記在了心裡。
連著一周,夜夜天亮時,都還被抱著泡在湯池裡。
他現在越來越過分了,走哪就把我帶哪。
睡著睡著,一陣涼意鑽進被窩,感覺自己好像……在飛。
眼睛一睜,雙腳懸空,人在天上。
「江臨!」帶著起床氣,就要開鬧。
臉下的胸膛震動,男人攬進被子和我:「你再睡會兒,帶你去看場戲。」
誰能在天上睡覺啊?
噢,我能。
最近可給我累壞了,越來越嗜睡,尤其在江臨身邊,睡得更香了。
我哼唧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緊他的腰身,閉眼又眯了會兒。
再次醒來,已經在樹上了。
江臨翻著手裡的文件,垂眸看抱著他大腿緩緩睜眼的我:「醒了?」
我偷偷摸了把臉側的湿濡,將它蹭到衣袖上。
「別藏了,我褲子早湿了。」
果然,眼前白色的布料被打湿一小塊,緊緊貼在男人大腿上,透出肌膚的顏色。
睡飽後,有力氣思考了。
見它一時幹不了,更加不好意思地揉了把眼睛,憨笑:「嘿嘿嘿,你不嫌棄吧。」
江臨放下手裡的紙:「要嫌棄早嫌棄了。」
「噢。」
樹是從屋子裡長出來的。
我看了看腳下的湖,S去的回憶突然湧上來攻擊了我。
江臨見狀,挑眉調侃:「回味什麼呢?」
我氣極,拍了他一下:「青壘山,我們今天來這裡幹什麼啊?」
「等人。」
他轉頭看向後方:「來了。」
三個頭上罩了麻袋的人,被穿著鎧甲的侍衛壓著往湖邊走。
「就這裡吧。」江臨揮手,帶著我從樹上下來。
侍衛抱拳鞠躬,就離開了。
三人是被打暈後才罩的麻袋,所以侍衛一松手,他們就哐當一下扎進了湖裡。
這一下倒是清醒了。
撲騰著往岸上遊,為首的人摘掉麻袋:「是誰敢打本小姐,小心我爹弄S你。」
「弄S誰?」江臨周邊突然刮起狂風,他生氣了。
我嚇得就想往樹後躲。
腰帶被人勾住,指尖用力勾回:「有我在,你躲什麼?」
我表情凝固,咬了咬唇,還是說了實話:「我是怕你仇家看到我的臉後報復我。」
畢竟他是龍,我是蛇,要是被打了,可沒反抗能力。
他動作微頓,強硬地將我攬進懷裡:「看著。」
風突然就止住了,他換了個折磨的方式。
他將三人用火圍了起來。
為首的人看到我,突然哭了起來:「醜……不,青婼,你快求求龍王大人饒過我吧,我已經很小心地繞開你的生活區了。」
害,早說是她們啊。
我愣了下,好像確實是這樣。
之前我爹打完她們後,好像確實再也沒見過了。
我扭頭:「江臨,要不咱……」
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,仿佛要是我再多說一句, 被打的就是我了。
「咳咳。那個,我是說,謝謝哥哥,哥哥真好,我最愛哥哥了。」
對不起了,霸凌小分隊,辛苦一下。
他就這個臭脾氣,我得先活著。
不過,後來江臨還是發現了我那天並未將事情說全,也沒真把她們仨怎麼樣。
13
許是我身子好, 還真給我懷上了。
惡龍窩的醫生是第一個知道的。
她笑著說恭喜,收拾東西就要前去告訴江臨。
我眼疾手快, 衝過去將她抵在門後:「不準, 我想親口告訴他。」
女孩這麼高的個子,被堵在門板後面,卻鬧了個臉紅。
「好……好, 夫人……您先放開。」
我確定她說的是真的後,松開手。
女孩拎著東西, 捂著臉, 一路小跑出門:「瘋了,瘋了, 我居然心跳加速。我愛小花,我愛小花。對, 我愛小花。」
啊?
我低頭看著手心,又看看我身上的嘿怕穿搭, 難道小女孩現在都喜歡這種款的?
不過沒時間多想,我要怎麼隱瞞這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。
畢竟要是被江臨知道了,我鐵定是再也走不了了。
晚上他回來後, 異常黏人。
一會兒摸摸我的下巴,一會兒又親親我的耳垂。
看個書,手上的小動作不停。
有意無意地蹭過我的小腹。
難道他知道了?
不可能。
他突然止住手,偏頭看過來:「婼婼,你有什麼事嗎?」
我摸不準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。
良久, 還是搖了搖頭:「沒有。」
男人突然眼神一變,合上書。
將我推倒在床上,先是親吻, 後來變成輕咬。
仍不S心地問了一遍:「真沒什麼要說的嗎?」
我感受著他唇下的動作,眼眶含淚:「沒……沒有。」
「青婼, 你好樣的!還不S心是吧。」
半小時後, 我揉著滿是牙印的腿根,默默流淚。
「你清醒點,我是蛇啊!」
身下的男人卻不以為意,緊緊把住我不斷動彈的雙腿:
「寶寶, 你哪是什麼蛇啊。
「要是蛇的話,怎麼能懷上寶寶,帶球跑啊。」
(完)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