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想要生下龍寶寶改命,我一條小蛇咬牙溜進了惡龍窩。
被吃幹抹盡後,竟再也逃不出來。
我揉著滿是牙印的腿根,默默流淚。
「你清醒點,我是蛇啊!」
身下的男人卻不以為意,緊緊把住我不斷動彈的雙腿:「寶寶,你哪是什麼蛇啊。」
1
最後一個門。
我低頭理了理帽子,確保寬大的帽檐能將臉遮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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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一下。」
前方的惡龍侍衛伸出胳膊,將我攔下。
心裡咯噔一下,雙手緊張地攪著衣擺:「怎……怎麼……了。」
「小姐,看這裡。跟我讀,大包小包請安檢。」
我連忙解開身後的包袱,塞進不遠處的黑盒子中。
「你帶這麼多瓶瓶罐罐幹什麼?」
「我……我、我其實是個醫生,你信嗎?」
好在後半句聲音太輕,跟前的人並未聽清。
惡龍侍衛滿臉堆笑:「醫生好啊,救S扶傷。我們惡龍國就急需你這種人才,國家棟梁。」
尷尬地擠出一抹笑,拎著我叮當作響的包裹往前跑去。
「人醫生就是有責任心哈,就連走路都用跑的。」
那可不嘛,要是走不快,被發現這些瓶瓶罐罐是用在他大哥頭上的,我還能有小命活著出去嗎?
不過,街口賴皮蛇王果子店裡賣的話本子裡大多都是真的。
真正進了惡龍窩,看什麼都新鮮。
這裡無論男女老少,皆高我一個頭還多。
也難怪剛剛安檢時會被攔下,我這小土豆星人在這裡著實扎眼得很。
「姐姐,你美得像天仙。」看上去兩三百歲的小龍,都和我差不多高。
「謝謝。」
族民熱情友善,拋開立場不說,他們指定是很愛自己的國家。
「我昨天出去,碰到蛇精分屍一頭鹿。整條身體全都盤了上去,黏液塗了那小可憐一身。」
「靠,你別說了,我犯惡心了。這陰暗的髒東西怎麼還不滅絕啊。」
要是知道我就是他們口中陰暗冷血的蛇族,肯定……嘶不可細想。
攥緊手裡的包裹,疾步從他倆中間鑽過:「借過。」
瓶瓶罐罐像是有自己的想法,徑直甩向他們的下巴。
咒罵聲從身後響起:「我靠,這娘們。」
「哥,哥,你忍忍,咱們這才剛從裡面出來呢!」
「呸,江臨那瘋子。」
江臨?
我聞言止住了腳步,倒著走了回去,回到兩人中間。
「哥哥們,這說的江臨是誰啊?」我指指嘴巴,眨巴著眼睛。
剛剛那個啐了一口的男人神色慌張,環顧四周。
繼而,盯著我瘋狂搖頭,看上去怕極了。
「姑娘,你不是這裡人?」
「對啊,我祖籍在這,不過前些日子才回來。」
「就衝你這一聲哥哥,我也不瞞你。在這地方,少提江臨名字,那家伙可不是善茬。」
他們不願多說,拉著走遠。
真是個奇怪的人。
我鼓了鼓嘴,拍拍發酸的肩膀。
眼尖地看到角落的土堆上插著根棍子,又長又直。
不是,誰能拒絕一根完美的棍子,反正我小蛇是不行的。
趁大家不注意,我放下包裹,雙手探上頂端。
稍稍用力,就將棍子拔出。
拍拍底端發青的土,吹著口哨,隨手將包裹甩上去後,扛在肩上。
青婼牌自制小扁擔完成。
身後大媽怒吼:「幾秒沒盯著,我扎這兒的墓碑去哪兒了?」
2
輕車熟路地往中心的宮殿走去。
雖然這是我第一次來惡龍窩,但這裡的布局早就深深刻在腦子裡了。
宮殿的主人,就是我此次出行的作案目標。
傳說他風姿無雙,但冷血寡情,不近女色。
無論是長相還是能力皆為上乘,來做我孩子的爹剛剛好。
今晚城裡將舉行慶功宴,龍澤定然會露臉。
到時候,我就偷偷溜到他身邊,往酒杯裡加點料。
吃飽喝足後,跟著他回宮殿。
然後醬醬樣樣,偷到種子後迅速溜出城。
以防萬一,我將市面上且不限於蛇精窩,所有能買到的合歡藥都背上了。
蹲在不遠處的花園裡,糾結了好久。
仔細閱讀完說明書,確保八種藥不犯衝。
便勾唇將其混合在一起,用注射器推進顆爆爆珠中。
周邊圍著的人群突然躁動起來。
殿門推開,眾人皆跪伏在地。
我也低頭混在人群中,抵在額前與地面之間的手指微微曲起。
在男人靠近時,心髒險些跳出胸膛。
他在我的左側停下,身上泠冽的雪松氣息湧入鼻腔。
視線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後又挪開。
一陣後怕湧上心頭,畢竟我是一條蛇混在這群惡龍之中。
被發現後,必然會被剝皮切斷。
放蔥絲姜片去腥後,做成鮮美可口的蛇羹。
男人走遠時,我偷偷用袖口擦掉臉側滴下的汗珠。
真的太嚇人了。
「不好意思,借過一下。」我偷偷挪到人群最邊緣,將爆爆珠塞進嘴裡含著,化成原形猛地扎進旁邊的草叢。
龍澤還在往後走。
【看不見我,看不見我。】
我邊漂移,邊默念。
飛速擦過階梯,我衝刺進了宮殿。
門外開始歡呼,宴會估計開始了。
偌大的宮殿竟無一人。
果然傳說不近女色都是真的,就連侍女都沒有。
我又幻成人身,大步走進他的寢殿。
越往裡走,龍澤身上泠冽的雪松香氣就越濃。
搓著手,迫不及待地捏破口中的爆爆珠。
將透明的液體抹在茶杯上。
怕失敗,又滴了幾滴在茶水中。
做完這些,才安心溜到隔壁,將自己洗幹淨。
3
可沒想到,龍澤沒等來,先把自己熬困了。
埋在他松軟的被褥中,舒服地嘆了一聲,果然有錢人就是懂得享受。
我以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啊。
嗚嗚嗚,我那缺心眼的爹什麼時候能打進惡龍窩,讓我也住進這種大 House 啊。
算了,他要是有這能力,也不至於一輩子打光棍了。
想著想著,眼皮越來越重,到最後終於撐不住了。
少說睡了得有兩個時辰。
長時間未進水,醒來時,口幹舌燥。
以為還在我那破洞穴裡,閉著眼摸到桌上的水杯。
添上茶水,仰頭灌下。
又覺得不夠,舉起茶壺就往嘴裡去公眾號 `胡^巴 士` 看更多灌,喝了個精光。
遲鈍地睜眼,呆呆盯著窗上的七彩琉璃片刻。
才發覺自己壓根不在那小破屋子裡。
完。
給龍澤準備的藥,全給自己灌了。
藥效上來得很快,坐在凳子上的腿突然就軟了。
在跌倒之際,我咬牙撲上床鋪。
小腹湧上幾分莫名的熱意,心裡空落落的,急需東西填滿它。
看向門外的視線漸漸模糊,因為難受,眼角溢出了幾滴淚。
就連唇上,也被湿潤浸透。
顧及龍澤的體格,我特地要了加強版的。
八種加強版混在一起,藥效有些無法控制。
還沒見到龍澤,我就有些承受不住了。
手指顫抖著解開衣扣,撫上腰間。
身上每一處都是酥軟滾燙。
皺著眉,忍耐著身體中不斷湧上一波又一波的熱浪。
嗚咽著,喘息著,卻始終達不到頂峰。
白茫茫中,男人帶著冷香進入了房間。
他皺眉,顯然是發現了房間被人闖入過。
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偷偷將自己的臉往裡側偏。
滿臉潮紅,呼吸急促,我現在一定很難看。
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說不定,今早就要S在這張床上了。
要是龍澤現在掐S我,別說逃跑了,我就是動都動不了。
我要怎麼求他,才能不剝我的皮啊。
煩。
4
男人站在我身後,試探地開口:「青婼?」
帶著薄荷的清涼氣息,飄到我身後。
渾身一顫,從下面蹿上絲絲熱意。
我不敢回頭。
但男人始終沒發覺我身上的不對。
語氣裡滿是驚喜:「是你,對不對。我還以為兒時一別會是永遠,沒想到,你居然真的來找我了。
「你怎麼進來的,還是說你認識我哥啊。」
冷香貼在身後,他虛虛抱著我。
哥們,小嘴別叭叭叭了。
能不能滾開點啊,姐姐我快忍不住了。
睫毛劇烈顫抖,我有些難受地想躲開他的手,又想這雙手能落在我的身上。
「龍澤……」
他愣了一下,強硬地掰著我的雙肩轉過去:「我不是龍澤,我是江臨,你忘記了嗎?青壘山頭,我把你看光了,然後你差點把我咬S……」
撞進他漆黑的瞳孔中,身體抖了幾下,含著霧氣的眸子對上他的。
男人慌了,緊張地湊上來:「青婼,你臉好紅,這身體怎麼也這麼燙啊,哪裡難受嗎?」
見到真的是他,反倒松了口氣。
不再忍著,哭出了聲。
嗓音甜膩,不像是我原本的聲音。
「抱抱我。」說著,便順勢將手探上男人的胳膊。
身側的男人聽到後,瞬間紅了耳根,倒退一步,拉開距離。
尾巴的地方又是一陣酥麻,手指蜷曲攥住軟墊。
因為動作幅度太大,身上的毯子滑落,露出敞開的衣襟,和早已褪下的薄裙。
他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這藥實在是太難受了。
緋紅的眼尾,讓我分不清現實和夢境。
赤裸的手臂努力伸長了,卻怎麼也觸碰不到面前的人。
「江臨,幫幫我。」
見他仍舊不動,我又喚了他一句:「江臨,求求你。」
到最後,染上了哭腔。
可身前的人,無論我怎麼叫喊,都不願意靠近。
他仍舊是紅著耳根,站在原地:「你將我當什麼了。」
我的血液滾燙,全身都在燃燒。
急促地喘息,艱難地從牙縫擠出話來:「今天……若是隨便一個人,我……也會如此。你……要是不願意,就滾……出去。」
這下江臨不躲了,上前連著毯子抱起我。
他身上冰涼,我像一條被扔進沙漠中的魚渴望水源那樣,緊緊貼了上去。
雙臂緊緊纏住男人的脖頸,紅潤的唇瓣貼了上去。
不夠……這根本不夠。
想要他,想要他給我。
不過這次江臨沒有躲,仍由我吻他、舔他。
打湿他雪白的衣袍。
5
江臨身上的鎧甲還沒脫去,硌著我的肌膚很是難受。
不過好在他注意到了,匆忙脫去。
貪婪地貼上他,我軟著聲音:「毯……毯子不要。」
「不行。」
啊?
愣神之間,他抱起我,連著被褥衣服一同,踩著雲飛到另一處同樣格局的宮殿中。
我驚呼一聲,將臉埋進男人胸膛裡:「啊,下面有人。」
身下又是一顫,毯子徹底湿透了。
同樣染湿了龍澤身上的布料,緊緊貼著他結實有力的腰腹。
「他們不敢。」
果然,沒有人抬頭,都刻意避開我們所在的方向。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