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「你怎麼能為了錢，為了雪蓉，出賣我老公的尊嚴呢？」
她眼睛瞪大，微微張開嘴巴，瘋狂搖頭，可大腦似乎是短路了，說不出一個字。
我扭頭去拉著康誠的手，忍著笑安慰他：「老公，媽也是為了雪蓉，病急亂投醫嘛，原諒她這次吧。畢竟她是你媽，你也不能打S她啊……」
話音剛落，康誠就瘋了似的拿起杯子，朝婆婆砸了過去。
「這種媽，不要也罷！我要弄S她！」
「阿誠，你冷靜一下，這真的不是我做的！啊，老公，救我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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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鬧劇剛平息下來，我就滿臉誠懇地對康誠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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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公，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變態同性戀，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。
「現在雪蓉生病了，家裡還需要你支撐起來，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啊。
「當務之急，還是要去找那些親戚，阻止視頻外傳。」
我安慰了許久，他的情緒終於好轉了不少。
他紅著眼睛，扭頭拉住了我的手，這一瞬間，我在他眼裡看見了孩童一般的無助。
「可爸媽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，那些視頻他們肯定不會刪除的……」
我善意提醒：「沒有什麼事是錢解決不了的。咱媽不是剛收了四十萬嗎？這些錢應該足夠把這件事情平息了。」
「我來出面解決這些事吧。」
康誠被刺激的頭腦不清楚了，聽到我的話隻下意識點頭。
「好，我這就去把錢拿來。」
說完，他進了婆婆房間，逼婆婆把錢轉給我。
當晚凌晨，40 萬被清理一空。
而康誠，卻蜷縮在床的邊角，恐怖痛苦的回憶讓他瑟瑟發抖。
我拉著他的胳膊，笑眯眯地說道：「老公，我們不是要孩子嗎？現在——」
他咬牙開口：「算了吧，我太累了。」
聽到這話，我差點笑出聲。
什麼太累。
當然是不行啊。
過度縱欲的後果，可是要用一輩子來承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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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。
「老公，實在不行，咱們就去看看醫生吧，不管怎麼說，也得救妹妹啊。」
這一次，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堅定，沉默了很久，隻是敷衍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「為什麼要讓我來救。」
這句話的聲音很小，但我確實聽見了。
我隻當自己沒聽見，轉身睡了過去。
這一夜，格外安心。
次日，等康誠下班已經是黃昏，我帶著他去了醫院。
醫生給的檢查結果很簡單直接，他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，短時間內很難克服。
即便是沒有陰影了，那天晚上因為遭受過的傷害，需要幾年的時間來恢復。
康誠SS地攥住了報告，一個人坐在長椅上，一言不發。
我依舊陪在他身邊：「老公，醫院裡太悶了。要不然咱們去散散心吧？
「爸不是經常去中央公園麼？咱們也去走走，隻要你克服了心理陰影，說不定就自己好起來了呢？」
他沉默地跟著我。
夏日的公園帶著些許炎熱，風吹過來夾雜著一絲汗水的味道。
我帶著他沿著林間小路一直走，在人造湖的路邊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。
「小芳，你別擔心，咱們女兒福大命大，不會出事的。」
很耳熟，這是公公的聲音。
他正拉著一個濃妝豔抹的中老年婦女，滿臉愁容。
那女人拿著紙巾擦眼淚。
「才哥，早知道咱們女兒命中有此一劫，我也不會偷偷把她和鄭金桂的孩子調換了……」
公公一聲嘆息：「我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女兒好麼？總不能讓她當一輩子的私生女吧？
「等康誠的媳婦生了孩子，雪蓉一定會好起來的。
「到時候康誠媳婦的身體肯定也好不了了，她隻要S了，我就讓康誠把所有錢都給我。那些錢我到時候全轉給你，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！」
那一瞬間，我看到康誠的臉，徹底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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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雪蓉是私生女的事情，我早就知道了。
上一世，在我生下第一個孩子時，醫生就說過，血緣關系不算親近，治療效果可能不盡如人意。
也是那一刻我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。
單眼皮的公婆，怎麼能生出雙眼皮的小姑子？
唯一的可能，就是康雪蓉是公公才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。
但這件事情，康誠和婆婆都不知道。
疼愛了多年的妹妹，其實是父親的私生女。
自己的母親為了這個私生女，竟然還將自己賣給男同。
「哇」一聲，康誠在我旁邊惡心得吐了出來。
我安慰道：「算了，同父異母那也是妹妹，倒是咱媽真可憐，被騙了這麼多年。
「老公，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，給妹妹治病吧。」
康誠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。
「媽有什麼可憐的？我看她就是蠢，為了個私生女，竟然把我害得這麼慘！
「為什麼，他可是我親爸啊，竟然還想用我的錢養小三和私生女！
「這病，誰愛治誰治吧！」
我緊緊地拉著他的手。
「可是，老公，你如果不給雪蓉治病了，爸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「老公，如果我因為懷孕壞了身體，你一個人該怎麼辦呢？難道靠媽麼？」
是靠他那個愚不可及的親媽，還是一心一意都是小三和私生女的爸爸？
現在，誰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人？
當然是我啊。
畢竟，從他出事到現在，隻有我才是那個「信任」他、陪在他身邊的人。
康誠似乎是想通了，眸光忽然一狠。
「他們既然想為了利益弄S我們。
「那我們憑什麼不能先搞S他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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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誠做足準備後，帶著我回家了。
聽說了檢查結果，公婆的臉色都難看無比。
「也就是說，小誠這幾年都不能生了？」
我順著老公的意思：「是啊，確實沒辦法了。」
公婆的眼神在一瞬間交替，婆婆忽然起身，從廚房裡端出一碗魚湯放在我手上。
「小誠要休養，你也得多補補身體，這碗魚湯我給你燉了一下午，筱筱你趁熱喝了吧。」
上一世，我就是在喝了這碗湯之後不省人事，後因為他們手段齷蹉導致心髒病發作，S在了床上。
這一家子的手段，雖然單調，但還真是下作又惡毒。
看著兩個人不懷好意的眼神，我扭頭看向康誠。
他輕咳了一聲。
「老婆，既然是媽親自給你煲，你就喝了吧。」
我一飲而盡，隨即將面前的紅燒肉夾給了公婆。
「爸媽，你們照顧我辛苦了，別隻顧著我，你們也吃啊。」
兩人喜笑顏開：「當然，當然。」
這一頓飯，誰都已經無心再吃。
十分鍾之後，都早早回了房間。
我將房門緊鎖，拿出了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，佯裝滿臉不情願。
「老公，真的要這麼做麼？咱們離婚了，你還把所有的財產都給我，你爸媽可什麼都得不到了。」
他想要的，就是這個。
提起筆，他猶豫了片刻，忽然扭頭看向我。
「老婆，你真的是值得我信任的人麼？」
我沒有絲毫停頓：「老公，你如果不信我，咱們也可以不離婚。
「我的錢已經夠多了，我如果真的是貪財的女人，還會和你相守這麼多年麼？」
我的確不是貪財的女人，結婚這麼多年，我賺的錢比他多太多了。
他應該很清楚，他名下的一套房一套車，加上那二十萬不到的存款，雖然是他的全部，但對我來說隻是九牛一毛。
於是，他籤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筆尖劃過紙張，細微的動響之後，我們房門被敲響了。
公公火急火燎的聲音響起。
「康誠，這婆娘怎麼樣了？趕緊開門，讓我進來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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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誠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，他回答道：「她進入狀態了，可是我剛發現她來例假了，今天是不行了。
「爸，要不然改天吧。」
外面的聲音變得憤怒，敲門聲加快了節奏。
「這怎麼能行！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，下次她就有防備了！」
康誠用無奈的聲音說道：「那也沒辦法啊，例假來了，懷不了孕的。」
公公在外面罵了幾句髒話，轉身離開了。
很快，隔壁房間傳來了惡心的喘息聲……
現在的康誠，已經不再信任他的父母和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所以，他選擇將原本要下給我的藥，下到了那盤紅燒肉裡。
他語氣嘲諷：「他們不是想救那私生女嗎？那就老蚌生珠，自己去救啊！」
趁著隔壁房間漸入佳境時，康誠帶著我出門了。
他把家裡所有轉移財產到我名下後，跟我去了趟民政局。
而我也沒闲著，又是給自己買豪宅，又是買跑車。
這十幾天裡，我盡量不在家裡睡，康誠也每天不動聲色地給他爸媽下藥。
一直到月底。
婆婆懷孕了。
公公樂得開了花，婆婆卻犯了難。
「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，還怎麼生孩子？」
公公S活不肯同意她打胎。
為了給添一把火，我將這些天錄制的公公出軌視頻，全都發給了婆婆。
婆婆氣炸了。
「康勇才！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，居然騙我幫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小賤貨！
「還想讓我救她，沒門！老娘告訴你，我現在就去醫院，把她掐S！」
公公也毫不心虛，猛甩了婆婆兩個耳光，用菜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脅。
「你要是敢把這個孩子打了，老子要你的命！
「從現在開始，你不準離開家門半步！」
婆婆被嚇怕了，不敢再提打胎，隻能偷偷跟我老公求助。
可換來的，隻是冷漠的嘲笑。
「這難道不怪你自己蠢？為了個私生女，你竟然害自己的親兒子。
「如果不是你，我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？
「你知不知道，那些親戚因為討厭你，根本就沒刪掉視頻，還把視頻都傳到了網上！你知道我都被網暴了嗎？
「我沒了臉面，也沒了工作，這些都是你害的！
「你不是愛救人麼？那你就自己慢慢救吧！」
婆婆徹底絕望了，竟然想著向我求助。
我聽到這些話，差點笑出聲。
視頻當然沒刪除啊。
畢竟，那四十萬，我沒給親戚半點，全都留在自己手上了。
13
眼看事情差不多塵埃落定，我毫不猶豫地買了最近的航班，離開了 A 市。
剛下飛機，接到了康誠的電話。
「筱筱，一切都搞定了，我爸媽他們可沒錢去救那私生女了。
「我還把他們的事跡都發在了網上，他們現在也身敗名裂了。
「筱筱，我們可以復婚了。」
我沒忍住笑了。
「你怎麼就這麼單純呢？復婚？你看看自己配嗎？
「康誠，你被男人侵犯、毫無尊嚴地感受痛苦，這滋味好受嗎？這可是我送你的禮物啊。」
那邊安靜了幾秒，暴怒的罵聲響起。
「趙小剛就是你找來的？蘇筱筱，你到底想幹什麼！
「你在哪裡，我馬上來找你！」
我笑得更燦爛了。
「你找不到我的。康誠，你現在沒錢了，你一輩子也擺脫不了你的爸媽，還有你那骯髒的家庭。
「你將永遠背負著鄙視的眼光，和這些人過完後半生。」
他低吼起來，瘋狂辱罵我。
我已經掛斷電話，也將他拉入了黑名單。
隨即，我將康誠給我的房產全部賣了出去，拿著錢再換了個城市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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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，康勇才為了保證婆婆能順利生產，找了幾個小混混 24 小時監視婆婆。
整整十個月。
不僅限制了她的吃喝和出行。
就連上廁所，康勇才都逼她打開大門，在眾多人的盯梢下進行。
朋友給我拍過她的最新照片，她形容枯槁，高挺著的肚子不知什麼時候都會掉下來，滿臉的痛苦，眼神卻已經麻木。
五十多歲的女人，早就過了適合生育的年齡。
再加上孕期心情起伏太大，生產的時候難產大出血，苦苦掙扎了一天一夜後，不甘心地S了。
聽說她的眼睛瞪得老大，臨S前還撕裂著喉嚨叫罵康家父子。
更巧的是，生出來的還是個S胎。
康雪蓉最後的希望破滅了，康勇才沒辦法，隻好急急忙忙地在網上求助配型。
隻可惜，因為康誠在網上鬧了一通，康勇才的信息也被網友扒了出來。
不僅沒人願意給康雪蓉捐骨髓，還每天有人去康雪蓉家門口潑紅油漆，詛咒他們早點去S。
康雪蓉被嚇得到處躲避, 因此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。
幾個月之後, S在了出租屋裡。
康勇才一夜之間老了十歲，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，整天在出租屋不是傻笑就是痛哭。
而他的那個老情婦，因此恨他入骨，捅了康勇才兩刀, 就抱著康雪蓉的骨灰跳樓了。
康勇才失血過多S了, 康誠去收屍了, 卻把骨灰都丟到了下水溝裡。
康誠成了知名的「網紅」了, 誰都知道，他就是那個被男人凌辱的男人。
他在家裡待了一年多, 沒有工作，整天能做的事情, 就是想盡辦法聯系我。
可我從不曾給任何回應。
終於, 他花光了所有錢，能借的錢也都借了個遍。
生活的壓力蜂擁而至，距離乞討要飯就隻有一步之遙。
他畢竟是我前夫啊，這麼多年感情，我可不能不管不顧。
於是, 我讓人給了他一條生財之路。
要錢還不簡單麼？隻要把趙小剛給伺候高興了，那好處是大大的有啊。
不過，趙小剛這個渣男, 在得到過他一次之後, 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趣。
想從他這裡拿錢, 可不像以前那樣，發發照片就能有錢了。
幾天之後。
康誠最終還是向生活低了頭。
他捂著屁股, 和三四個長相陰柔的男人，一起進了趙小剛的豪宅。
在那裡，他的尊嚴和人格將完全被剝奪。
我上一世經歷過的所有痛苦, 他餘生的每一天都會經歷。
最後一次見到康誠的時候，是在一個酒會上。
他已經不算是個男人了。
趙小剛花了重金把他送去泰國改造, 他穿著性感的舞裙, 半跪在地上，用著魅惑的眼神, 像狗一樣地爬到了趙小剛面前。
隻是他下半身，還掛著尿袋。
我看一眼都嫌惡心。
而趙小剛拿著一杯酒，朝我賠笑：「蘇總投資眼光了得, 都有小股神的名號了。
「不知道趙某人有沒有資格, 跟著蘇總喝點湯呢？
「隻要蘇總同意, 我這條狗, 就任由蘇總玩了。」
我輕輕抬眼，掃了一下無能狂怒，眼神裡還帶著恨意和求助的康誠，差點笑出聲。
「趙總，你沒事別侮辱狗了。
「康誠你愛玩就繼續玩，不愛玩就丟了，送給我隻會髒了我的眼。」
說完，我轉身就走。
幾秒後, 身後傳來一陣痛苦的嘶吼，和眾人驚呼的尖叫。
康誠似乎被我的話刺激到了, 拿著餐刀就朝著趙小剛的心髒扎了過去。
三個月後，康誠被判S刑。
他臨S前想見我最後一面, 我沒去。
但聽說他在監獄裡說著瘋言瘋語，什麼明明我早就S了, 他應該拿著我的錢過著瀟灑的日子。
他還讓我等著, 說他很快就有重來的機會。
等到那時候，S的人就是我了。
我沒理他，他S後去領了他的骨灰。
撒在了跟他爸所在的同一條臭水溝裡。
這是他們最好的歸宿。
——完
